混乱中她打翻一盘油腻的荤菜然后抬起头盯住台阶上方季耀祖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惊愕。
“台阶台阶上有油。
”季岁岁的指控响彻整个混乱的庭院。
“是有人故意泼的要害七婶要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 众人大惊失色内宅阴损手段不绝但第一次这般被抬到明面上来。
七叔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浑浊的眼睛里翻涌着惊天的暴怒。
他目光看向台阶看向那破碎的酒壶和蔓延的鲜血又猛地看向季耀祖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
季耀祖被他看得浑身一哆嗦想辩解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风在木屋外呼啸如同当年寿宴上那凄厉的尖叫在季岁岁耳边回荡。
她看着眼前卑微的替七叔公搓洗着双脚的七婶婆看着她红肿的脸颊。
当年那个滚落石阶身下染血在她怀里颤抖着说出“酒里有药”的七婶婆和眼前这个麻木如死的影子渐渐重叠。
是她用自己腹中那个孩子换了她季岁岁的清白。
而七叔公在得知孩子保不住后勃然大怒。
当场就要将无用的七婶婆乱棍打死。
是她暗中请来大夫说七婶婆还年轻养好了身子或许还有希望。
七叔公想着这么多妻妾只有七婶婆肚子里怀上过终是没舍得弃了这个生育工具。
这样七叔公才勉强留下了七婶婆一条命却从此动辄打骂。
可季岁岁那句“台阶上有油”那句为了救下七婶婆性命而脱口而出的谎言却如同最恶毒的诅咒在七叔公那颗早已被权力和贪婪扭曲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疑心”的种子。
他开始怀疑怀疑季家有人要害他断子绝孙要害他这一脉绝后。
这颗毒种子在季家之后的日子和流放路上疯狂滋长最终结出了最恶毒的果实。
季家嫡系的男丁总是意外猝死。
而季岁岁的大哥在押送流放犯的囚车里突发急症高烧不退。
押解官嫌他拖累行程将他连同几个病重的犯人一起扔在了冰天雪地的荒原上尸骨无存。
她的二哥失足跌下了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还有三叔公家那个刚满十岁的独苗孙子在驿站附近玩耍时莫名其妙掉进了冰窟窿捞上来时早已冻成了冰雕。
其他正值壮年的男丁不是“意外”摔断了脖子就是“误食”了有毒的野菜或者在挖石头时被“突然”坍塌的山洞活埋。
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意外看似是寻常死亡。
可季岁岁忘不了父亲季怀远在瘫痪前紧紧攥着她的手断断续续地说“岁岁……小心……小心七叔公……” “那些孩子……死得……蹊跷……” 她看着炕上那个枯槁如鬼的七叔公。
一股巨大的恨意如同地狱的业火在她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剧痛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样的季家早就该断子绝孙了! 她缓缓松开紧握药盒的手动作极其自然地将它拢进袖袋深处。
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
她走到木桌旁将茶盏放回粗布包袱里仔细包好。
“七叔公”季岁岁说道“茶具收好了。
岁岁先回去了。
” 炕上七叔公眼皮微微掀开一条缝隙“嗯。
回去好好歇着。
家主之位担子重啊张副统领那边你多上点心。
好好沟通。
务必让他心甘情愿为我们季家大开方便之门砖窑是咱们季家的命根子不容有失明白吗?” 季岁岁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深处的嘲讽。
她微微颔首“岁岁明白。
定不负七叔公所托。
” 她不再停留多待一秒她都怕自己忍不住直接砍了这老货。
可她计划了这么久从来不是为了杀一人那么简单她要这世间再无季姓。
季岁岁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自己的木屋走去。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意料之外的暖意扑面而来驱散了周身的寒意。
季岁岁微微一怔。
屋内的景象与她早上离开时截然不同。
泥地上散落的杂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角落里那个简陋的土炕此刻正散发着源源不断的热度。
炕面上还铺着一块崭新的棉布褥子。
土炕旁边那张小木桌上放着一个粗陶水壶壶嘴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旁边倒扣着一个干净的粗瓷碗。
更让她心头一跳的是木桌边缘压着一张纸条。
她反手关上木门隔绝了外面的风声。
走到桌边纸条上面一笔一划写得极其认真的字: “炕暖了心才暖。
水烧了渴了喝。
——张寻。
” 没有华丽的辞藻。
没有深情的告白。
只有最朴实的关心。
季岁岁静静地看着那行字。
清冷的眸光里如同冰雪初融般的暖意缓缓绽开。
她不自觉地笑开来但也只是一瞬。
随即她面无表情地拿起纸条走到烧得正旺的土炕边。
毫不犹豫地将那张带着笨拙温暖的纸条丢进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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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被抄家流放飒爽嫡女在边关盖大楼第114章 季家就该断子绝孙来源 http://www.ncxsk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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