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七点零三分的地铁 七点零三分的地铁是一头被塞满沙丁鱼的金属巨兽在城市的血管里艰难蠕动。
陈默把自己卡在车厢连接处的角落里鼻尖前方三厘米处是一个陌生人深蓝色西装的肩线。
劣质发胶的甜腻混着隔夜的汗味在密闭空间里发酵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气味。
他小心地护着胸前的电脑包每一次车厢晃动他整个人就和周围的人撞成一团脚跟堪堪离地——这哪里是乘车分明是随波逐流的集体迁徙。
他觉得自己就像包里那台用了三年的笔记本表面看着还能运行实则电量永远可笑地悬在百分之三十七八多开几个程序就烫得能煎蛋指不定哪天就会彻底黑屏宣告罢工。
车门在市中心站打开人流像决堤的洪水涌进涌出。
陈默被裹挟着挪出车厢脚步虚浮地踏上站台。
冷硬的穿堂风掠过他猛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认命地汇入走向写字楼的人潮。
他的背影和周围成千上万个穿着深浅不一西装的身影几乎融为一体像工蚁沉默而有序。
* 工位是另一个形态的牢笼隔断板划分出一个个小小的方格像蜂巢。
陈默熟练地用袖口擦掉屏幕上昨夜积落的薄灰然后把自己沉重地“摁”进那把吱呀作响的办公椅。
电脑嗡嗡启动弹出的第一封邮件标题措辞漂亮——“关于优化加班流程以提升员工幸福感的通知”。
“幸福……”陈默心里无声地嗤笑一下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关节有些发白。
他移动鼠标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牵引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隐藏在D盘角落、命名为“临时资料”的文件夹。
里面躺着几张他用业余时间画的APP草图线条简单想法也稚拙连UI界面都粗糙得可怜。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给这个构想取了个名字叫“城市拾光”。
一个妄图帮那些和他一样在城市里被慢慢耗光电量的人找到点儿不花钱、不起眼小确幸的玩意儿。
或许是一个深巷里冒着暖光的烧鸟摊或许是老墙根下倔强开出的一簇野花。
这念头天真得近乎愚蠢但他每次偷偷看几眼心里那点快要熄灭的灰烬就好像能蹿起一丝微弱的、暖烘烘的火苗。
他赶紧把窗口最小化动作快得像做贼仿佛生怕这点不合时宜的念想被隔壁工位正噼里啪啦敲键盘的老王窥了去。
文档翻到第三十二页右下角的内线电话图标突然闪烁起来伴随着一阵沉闷的“嗡嗡”震动。
陈默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起来是项目部总监秘书那把永远公事公办的嗓音。
“陈默下午两点的项目复盘会林薇总监可能会列席旁听。
你把资料再熟悉一遍准备一下。
” “林总监?”陈默心里咯噔一下嗓门没压住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显得有点突兀“她怎么会来我们这种小项目的会?”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总监的日程和考量我们不清楚。
通知到位了。
” “咔哒”一声电话被利落挂断只剩忙音。
陈默举着话筒愣了两秒才放下。
他感觉后背脊柱的位置有点发紧像被无形的线扯住了。
林薇。
这个名字在公司里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传奇。
漂亮得极具攻击性能力顶尖行事风格像手术刀一样精准锋利。
她偶尔的、看似随意的垂青对底层员工来说往往意味着福祸难料的重压。
他仿佛已经能感受到那双清冷的眼睛扫过PPT时带来的、令人坐立难安的审视。
他下意识地想挺直腰板摆出个更精神的姿态肌肉却僵硬得不听使唤动作显得有点滑稽。
他顺手端起桌上的马克杯想去茶水间却发现杯底在桌面留下了一个浅浅的、湿漉漉的圆形水渍。
像他心里那种莫名被濡湿、黏糊糊、挥之不去的感觉。
他扭头看向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天空是那种毫无个性的、均匀的灰白色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
“啧”他无声地咂了下嘴喉结滚动“今天怕是要下雨。
” * 手机在裤兜里开始了第五轮顽强震动锲而不舍带着一种不接听绝不罢休的执拗。
陈默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他叹了口气趁着等电梯的空隙艰难地从人堆里抽出手接了起来。
“妈……” “默默啊”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一股不由分说的热切瞬间盖过了周遭的嘈杂“这个周六晚上你必须!必须空出来回家吃饭!你张阿姨和她女儿也来人家姑娘可优秀了刚毕业没多久在……” 又来了。
陈默感觉右边的太阳穴开始突突地跳连带着半边脑袋都隐隐作痛。
“妈我周六可能要加班……”他试图挣扎声音带着无奈的疲惫。
“加什么班!工作能有终身大事重要?我跟你说这次你必须去见见!我都跟人家说好了就在咱家旁边那个‘老地方’餐厅包厢都订好了!‘春暖花开’那间!”母亲的语气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就这么定了啊你敢放鸽子看我收不收拾你!”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和冤家合约HE了第1章 七点零三分的地铁来源 http://www.ncxskt.com
凤星现天下见
神话供应链混沌物流
四合院灵泉水泡茶娄小娥抢婚
百锻成仙
末日考古学
蛊妃倾城冷帝的心尖宠
星际神医他靠吃瓜爆红
姐姐的闺蜜们
囡囡三岁半小祖宗她炸翻天
四合院我在四合院有个青梅竹马
喜羊羊饲养手册
奥特杰顿怎么跑到诸天去啦
开局殓尸人我靠氪命斩妖长生
救命老扁把我逼成战国医学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