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胸口发闷不是一天两天了。
进入这个龙年他刚满四十八本命年的红绳还是我硬给他系在手腕上的他嫌碍事总想偷偷摘掉。
他说那闷不像喘不上气倒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沉甸甸地、不分昼夜地碾在他心口上。
我们为此吵过我说去医院彻查他说我咒他项目紧要没空。
后来我们便不吵了也不怎么说话了家里冷得像提前入了三九。
算起来那是我们冷战的第七天。
七天里除了必要的“嗯”、“啊”再没别的。
屋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蚕食时间的声音。
那天晚上不知怎么了我心里一阵阵发慌手心里莫名沁出冷汗坐立难安。
眼睛瞥过手机通讯录鬼使神差地手指就落到了那个许久未拨的视频通话键上。
连我自己都愣住了。
接通得很快。
屏幕亮起来显出陈远的脸在办公室惨白的灯光下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和一丝没掩饰住的惊愕。
他似乎也没料到会是我。
“有事?”他问声音有些干涩。
我看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质问他为什么不回家?还是问他吃饭没有?话在喉咙里滚了几滚最终变成了一句干巴巴的陈述:“家里……车充不了电了灯也坏了几个找师傅来看没查出毛病。
” 他嘴角扯动了一下像是个笑却又没什么笑意。
“哦小事。
等我回去看看。
”他顿了顿像是要结束这尴尬的对话忽然抬高了点声调带上了惯常谈起工作的那种神气“我这儿接了单大项目成了的话今年就轻松了。
” 视频那头他背景里那个本来就不太明亮的壁灯忽地闪了几下毫无预兆地彻底熄灭了将他半边脸隐入更深的阴影里。
几乎同时我听见耳机里传来细微的、滋滋的电流噪音。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坠。
“……你要注意身体。
”这话脱口而出轻飘飘的连我自己都觉得无力。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屏幕暗了下去。
那一夜我睡得极不踏实乱梦颠倒。
一会儿是年轻时我们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在田埂上飞驰车铃叮当作响;一会儿又是无边的黑暗只有心电图拉成一条直线的滴声长得让人窒息。
第二天中午手机尖锐地响起来是他公司的号码。
同事小张的声音又急又慌语无伦次我只听清了几个词——“陈总”、“倒下”、“抢救”、“市一院”。
天旋地转。
我几乎是凭着本能冲出家门的。
赶到医院抢救室那扇紧闭的门上方红灯亮得刺眼像一只冷酷的、窥探命运的眼睛。
我僵在门口冰凉的塑料椅子上手脚都是麻的。
就在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物业发来的消息提醒我车位管理费到期了。
我无意识地划开屏幕看到家庭智能灯光的APP推送了一条状态通知——几分钟前家里所有失灵的灯突然齐刷刷地恢复了正常。
那一刻抢救室的红灯和手机屏幕上“灯具已开启”的绿色提示两种颜色在我眼前交织、碰撞撞得我头晕目眩。
一股说不清的寒意从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抢救算是暂时成功了但人没醒。
陈远被推进了ICU。
专家会诊了好几轮结论都大同小异:大面积心肌梗死脑部缺氧时间过长预后极不乐观。
最好的结果也就是个植物人。
主治医生姓王是个面色沉静的中年男人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话说得委婉但意思明确:“家属要有心理准备可以考虑……后面的事情了。
” 我不肯信。
我怎么能信?那个前几天还在视频里尽管疲惫却仍说着要接大项目的人怎么会就这么没了声息? 儿子小峰从学校赶回来哭得眼睛红肿。
我搂着他瘦削的肩膀看着ICU那扇隔绝生死的玻璃门一字一句地说:“你爸肯定会醒来的。
”这话是说给他听更是说给我自己说给这无常的老天爷听。
“你看我们家的灯不是自己好了吗?车也能启动了。
这是兆头你爸他……舍不得我们。
” 我搬了个折叠床日夜守在ICU门外。
护士们看我执着有时也网开一面放我进去待一小会儿。
我不能为他做什么只能一遍遍用温水给他擦洗僵硬的手脚跟他说话说小峰的期末考试说家里那盆茉莉打了新的花苞也说我们恋爱时他笨手笨脚给我编的那个丑丑的狗尾巴草戒指。
有一次我给他调整枕头的位置手伸到枕头底下指尖忽然触到一小片粗糙的、磨得起了毛边的布料。
我轻轻把它抽了出来。
是一个小小的、红色的平安符。
布料已经褪色发白边角处线头都磨开了露出里面干硬的填充物。
认得出来是我们结婚前一起回他老家在他家后面那座小山的土地庙里求的。
当时他说我迷信却还是陪我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头。
庙祝给了两个我们一人一个。
我的那个早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没想到他的这个竟一直带在身边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民间故事选集第321章 本命年那劫来源 http://www.ncxskt.com
幻界这不是游戏
圣王
开局就较真对面被我吓到报警
混沌风云
我的随身老爷爷与系统不兼容
混沌不朽剑尊
废柴五灵根我把天之骄女祭天了
玄幻世界之全系灵根团宠传奇
游戏里获得岐黄丹经我随手炼丹
灵气复苏我能截胡全部机缘
道缘琼末
疯批奶娃又在虐渣渣
重生之解锁渣女技能
混沌道祖逆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