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进暗房猛地关上门用陈永年给的铜钥匙锁好。
门外那种声越来越近伴随着指甲刮擦木门的刺耳声响。
我的心跳如擂鼓冷汗浸透了后背。
暗房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药水味。
红色安全灯发出昏暗的光线让一切都蒙上血色阴影。
墙上挂满了正在晾干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像眼睛似乎都在盯着我。
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几个显影盘里面的液体微微晃动。
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尽头那面巨大的古董镜子镶着繁复的木雕镜框镜面却异常清晰。
陈永年说这面镜子能暂时困住怨灵...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变得猛烈木门开始震动门板上出现裂缝。
我惊恐地后退撞到了晾照片的绳子几张湿漉漉的照片贴在我脸上。
我慌乱地扯下它们却倒吸一口冷气—— 这些照片上全是沈秋月穿着那件蓝色绣花旗袍但每张照片都比前一张更加恐怖。
最后一张照片中她的眼睛流着血泪胸口插着那把剪刀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找到剪刀...照片背面用血迹写着模糊的字迹否则永世纠缠... 门板的裂缝越来越大一只苍白的手从裂缝中伸了进来手指修长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那只手疯狂地摸索着门锁的位置。
我冲向那面古董镜子镜中的我面色惨白眼神惊恐。
但下一秒镜中的影像开始变化——我的头发变长盘成了民国发髻身上出现了那件蓝色旗袍胸口渗出鲜血... 我尖叫着拍打镜面。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镜中影像的背景不再是暗房而是一栋老式宅院。
镜中的——或者说沈秋月正跪在院中的一口古井边将一把剪刀投入井中。
那把剪刀有着红色的手柄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
场景再次切换我看到多年后一个中年妇女偷偷从井中捞起剪刀用红布包裹后埋在了宅院某处。
那个妇女的面容...竟然有几分像我已故的祖母。
咔嚓! 门锁被破坏了门猛地被推开。
沈秋月的怨灵站在门口穿着那件染血的旗袍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咧到耳根。
她向我飘来速度快得惊人。
我绝望地看向镜子突然想起陈永年的话。
我用尽全力将镜子转向门口镜面正好照到扑来的怨灵。
啊——!一声非人的尖啸响起。
怨灵被吸向镜面她的脸在镜中扭曲变形双手死死抓住镜框试图挣脱。
镜面开始出现裂痕显然困不住她太久。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冲向门口侧身挤过怨灵和门框之间的缝隙。
她的手指划过我的手臂留下三道血痕火辣辣地疼。
我头也不回地冲下楼梯跑出照相馆一直跑到两条街外才敢停下喘气。
手臂上的伤口渗着血但更可怕的是我发现伤口周围开始浮现红色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煤球焦急地在门口踱步看到我立刻扑上来蹭着我的腿发出呜呜的哀鸣。
我抱起它感到一丝安慰。
没事了小家伙我轻声安慰却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它还是自己我会解决这一切的。
我径直走向祖母留下的那个老式针线盒。
祖母三年前去世后这个木盒就一直放在我的衣柜顶层我从未仔细查看过里面的东西。
针线盒是红木制成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我打开盒盖里面整齐地放着各种针线、顶针和纽扣。
最下层铺着一块红色丝绸我掀开它呼吸骤然停止—— 下面是一把老式剪刀红色手柄金属部分有着锈迹。
剪刀的样式与我在镜中看到的十分相似手柄上刻着细密的符文。
这就是那把凶器吗?我颤抖着伸手去拿... 煤球突然尖叫一声跳上桌子打翻了针线盒。
剪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弯腰捡起剪刀却发现它的尺寸比镜中看到的小一些符文也有所不同。
这不是那把凶器而是...仿制品?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针线盒底部的夹层。
我小心地撬开它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和一小缕用红绳系着的黑发。
纸条上是祖母娟秀的字迹: 秋月之劫百年轮回。
凶器藏于老宅井下以血亲之血可破封印。
但慎之解封者亦将承诅咒之重。
红绳为引红光为路子时之时井口相见。
我看得脊背发凉。
祖母知道!她一直都知道这个诅咒! 红绳为引...我喃喃道看向那缕系着红绳的头发。
突然红绳自己动了起来像是有生命般向门口蠕去。
我跟着红绳来到客厅发现家中出现了更多红色线索——一道红色的光线从窗口射入指向前方;地板上出现零星的血色指印;就连煤球的眼睛也在黑暗中泛着红光。
所有这些线索都指向同一个方向:城西的老城区那里还保留着一些民国时期的老建筑包括我们家的老宅。
老宅即将拆迁我上周刚去整理过祖母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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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民间故事选集第193章 深夜异响4来源 http://www.ncxsk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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