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的余威终于彻底消散天空虽依旧阴沉但已不再倾泻那毁灭性的洪流。
阳光艰难地穿透稀薄的云层投下几缕惨淡的光柱照亮了这片被蹂躏得狼藉不堪的土地。
队伍临时避难的岩壁下一片泥泞与潮湿。
篝火已经熄灭只剩下一堆冒着青烟的、湿漉漉的灰烬。
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泥土、湿木头和人体汗液混合的复杂气味。
每个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狼狈模样——衣衫破烂沾满泥浆紧紧贴在身上;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嘴唇因寒冷和疲惫而微微发紫。
他们或靠坐在湿漉漉的岩石上喘息或费力地拧着衣角的水滴或检查着被雨水泡得更加不堪的行李装备。
那匹可怜的骡子和深陷泥潭的大车被艰难地拖了出来但车轮轴承似乎受损行进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整个队伍如同被暴风雨狠狠蹂躏过的鸟巢残破而脆弱。
李昊站在略高的一块岩石上目光缓缓扫过这支疲惫到极点的队伍。
他的数码迷彩服上也溅满了泥点但眼神却依旧清明而锐利如同经过淬炼的钢铁。
他知道身体的疲惫尚可恢复但士气的低落和信心的流失才是此刻最大的敌人。
他深吸了一口潮湿冰冷的空气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王把总赵公公诸位兄弟请过来一下。
” 核心成员们依言聚拢过来围成一圈。
王承业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肋下的伤口因潮湿和劳累而隐隐作痛;赵公公则更显老态蜷缩着身体仿佛想汲取一点微末的暖意;几名士兵骨干也眼神黯淡沉默不语。
“方才那场暴雨来得凶猛。
”李昊开口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天威难测非人力可抗。
”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王承业身上:“然危难之际王把总临危不乱率先探得高地寻得这避风之所功不可没。
”他又看向赵公公:“赵公公于混乱中竭力保全药囊文书亦是辛劳。
” 最后他的目光扫过所有士兵:“诸位兄弟于泥泞中相互扶持共渡难关李某…皆看在眼里。
” 这番肯定如同微弱的火种悄然点亮了众人眼中些许黯淡的光芒。
没有人喜欢被否定尤其是在拼尽全力之后。
简单的认可在此刻显得弥足珍贵。
然而李昊的语气随即变得无比凝重目光如刀刺向现实最残酷的核心:“然天灾虽过人祸未消。
眼下我等最大的敌人并非风雨亦非流寇而是…弹尽粮绝!” 他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粮草将罄药材见底!重伤员伤势反复高烧不退;轻伤员亦需调养;众人饥肠辘辘体力濒临耗尽!此乃生死存亡之危绝非虚言!” 残酷的现实被赤裸裸地揭开让刚刚缓和的气氛瞬间再次冻结。
每个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腹中的饥饿看到同伴苍白的脸色闻到伤员伤口那令人不安的气味。
希望如同风中残烛摇曳欲灭。
在一片死寂的绝望中李昊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默默地取出了那仅剩的三块半系统兑换的高热量压缩干粮。
银色的包装在灰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没有多说亲手将其打开。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油脂和谷物的香气瞬间飘散出来让所有人的喉咙都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那是希望的味道。
李昊的动作极其小心甚至可以说是虔诚。
他用匕首将干粮精准地分割成极小极小的碎块每一块都小得可怜却蕴含着惊人的能量。
他首先走到昏迷不醒的钱老七身边撬开他的牙关将一小块干粮用水化开小心翼翼地喂了进去。
接着他来到蜷缩着的、依旧低烧咳嗽的青禾面前将另一小块递给她:“吃了它你需要体力。
” 青禾抬起头看着那小块珍贵的“仙粮”又看看李昊不容置疑的眼神眼圈一红颤抖着手接过小口小口地、仿佛品尝世间最珍贵的佳肴般吃了下去。
然后他将其余的碎块分给了另外两名伤势较重的士兵。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提出异议没有一丝一毫的不满。
所有人都明白这是最残酷也最合理的分配——优先保障最脆弱、最需要能量来对抗死亡的人。
这是一种无声的契约一种在绝境中诞生的、基于理性的牺牲精神。
它没有豪言壮语却比任何誓言都更加深刻地绑定了这支队伍。
分完最后一点干粮李昊直起身再次看向众人。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坐以待毙唯有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们必须主动求生!” 他示意赵公公展开那份已显陈旧却无比珍贵的皮革地图手指点向其中一个极其微小的、几乎难以辨认的标记点。
“根据赵公公的记忆和这份舆图所示”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再往前艰难行进约三日应能抵达一处名为‘荒土集’的小型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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