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雷刺青”店内弥漫着一种古怪的、难以言喻的低气压。
阳光透过玻璃门照旧投下清晰的光斑消毒水的气息依旧浓烈器械摆放得一丝不苟但某种无形的、粘稠的东西悬浮在空气里让最细微的声响都被放大。
昭思语早早地就坐在了自己的工位前低垂着头假装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却僵硬地悬在键盘上方半天没有敲下一个字。
眼睑下方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示她一夜未曾安眠。
但比起昨日的崩溃她似乎勉强重新拼凑起了一层薄薄的外壳只是这外壳脆弱得仿佛一触即碎。
那包印着小熊的纸巾被她悄悄塞进了抽屉最深处像藏起一个不该存在的秘密。
石龙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似乎早已将昨晚的小插曲抛诸脑后对着电脑屏幕时而龇牙咧嘴时而骂骂咧咧。
但偶尔扫过昭思语的目光里那毫不掩饰的嫌弃中似乎也掺杂进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别扭——至少他没再像以前那样直接出声呵斥她的“碍眼”。
王启明沉浸在他的代码世界里对周遭微妙的气氛毫无所觉。
而杜十四… 杜十四显得比平时更加沉默也更加…烦躁。
他依旧在进行着日常的清扫和保养动作甚至比以往更加用力更加一丝不苟仿佛要将所有精力都消耗在这种机械重复的劳动上。
擦拭器械时金属表面几乎要被他擦出火花;拖动扫帚时力道大得像要刮掉一层地皮。
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唇线抿得死紧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低气压。
那是一种内里的躁动无法宣泄、只能强行压抑所形成的别扭状态。
他甚至刻意避免视线扫过休息区的那张沙发。
昨晚那个完全出于本能、未经思考的扔纸巾动作像一根细小的倒刺扎在他惯常的行为模式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挥之不去的…不自在。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那种无用的、软弱的眼泪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这种婆婆妈妈的举动简直可笑! 一种近乎自我厌恶的情绪在他心底盘旋让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昭思语那副强装镇定、实则惊弓之鸟的模样时那股无名火就烧得更旺。
既恼她的脆弱更恼自己那瞬间莫名其妙的“多此一举”。
这种烦躁无处排遣只能转化为更用力的劳作和更冰冷的沉默。
上午的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缓慢流逝。
接近中午杜十四忽然停下了手里擦拭了一半的割线机。
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直起身将抹布随手扔在台面上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响动引得昭思语肩膀几不可察地缩了一下。
他看也没看任何人径直朝着店门口走去。
“喂!去边啊?”石龙从电脑后抬起头粗声问道。
(喂!去哪啊?) “出街。
”杜十四头也没回声音硬邦邦的像是憋着一口气。
他一把推开玻璃门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明晃晃的阳光里。
石龙撇撇嘴嘟囔了句“古灵精怪”也没多问又低头继续他的事情。
昭思语看着那扇还在轻微晃动的玻璃门心里莫名空了一下。
他…是因为讨厌看到她所以干脆出去了吗?一种细微的刺痛感漫上心头她用力咬住下唇将头垂得更低。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杜十四去了很久。
店内的气氛因为他的离开似乎稍微松弛了一些但又好像更加令人不安。
就在昭思语几乎要以为他今天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店门再次被推开。
风铃声响。
杜十四回来了。
他额头上带着细密的汗珠呼吸比平时略急促像是快步走了很远。
他手里…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他依旧板着脸目不斜视径直走向自己的角落仿佛只是出去透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经过昭思语那张旧书桌时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手臂似乎极其随意地一甩—— 一个印着“民信”字样、还透着丝丝冰凉凉气的白色塑料盒被有些重地、甚至带着点不耐烦意味地“啪”地一声扔在了昭思语正在整理的一叠单据旁边! 动作粗鲁毫无“赠送”该有的温和反而像在丢一件碍事的垃圾。
做完这个动作他像是完成了某个极其讨厌的任务脚步更快地走开回到他的角落重新拿起那块抹布背对着所有人开始更加用力地擦拭那些根本不需要再擦拭的器械背面只留给她一个写满“生人勿近”和“别烦我”的冷硬背影。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毫无温情可言。
昭思语彻底愣住了。
她呆呆地看着桌上那个突然多出来的白色盒子。
盒盖上凝结着细小的水珠正顺着光滑的塑料表面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一股清甜醇厚的奶香味极其微弱地从盒子缝隙里逸散出来与她周遭冰冷的消毒水味和墨料气息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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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十四的宿命之烬第69章 笨拙的关怀来源 http://www.ncxskt.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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