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这支曾经在军中横冲直撞肆虐如无人之地的驼背巨怪;就已然变得全身处处残缺不全血如涌泉的淹没了一大片地面;奄奄一息的痛苦哀鸣着持续抽搐着身体却再也起不了来了。
而见到这一幕的自由军士兵则纷纷停下争相追赶的脚步;当场士气大振和欢呼雀跃起来。
与之相反的则是正在发起大举反攻的勃艮第军团。
毕竟那可是一个十数米高宛如小山丘般的驼背巨怪。
就在远方轰然应声而倒的动静和尘嚣之上可是一点儿都不小的。
因此其中各支不同归属和背景的军队也首当其冲发生各种动摇和混乱。
在紧随的左右两翼步队中就有人成群结队的转身而逃。
而居中的冲击队列当中固然有队伍奋勇争先的继续坚持向前冲锋;但也有几支队伍跑着跑着就减速下来片刻之后就顺势停下脚步随即与后方赶上来的友军当场人仰马翻的推搡挤撞成一团。
因此在战场上的孔泰军团之中最后能够直接与自由军接战在一起的就只有位于冲在前头的缙绅(乡土)骑兵们和第戎骑士团的所属骑士、扈从和武装侍从。
约占全体军团成员的三分之一。
然而当他们左冲右突的竭力奋战厮杀在自由军的长矛/白兵、火铳/大炮的阵列之中时却有人发现军团进攻序列之中本该跟进上来的其他部队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正在远去的尘烟旗帜。
一时间被人出卖和背弃的愤怒、恐慌迅速笼罩这些身陷敌阵的勇士们。
随后装备有限、战斗意志相对薄弱的武装侍从则成为战场中最先崩溃的一环;他们在炮击中叫嚣和呼啸着转身逃跑。
然后是那些外围掠阵的扈从骑兵在一次次牵制骚扰的冲击尝试中被连人带马血粼粼的挂在铁丝拦网和胸墙、尖桩上;也终于有人无法忍受的丧失胆气偷偷拨马调头向着远离敌人的方向逃离。
因此随着勃艮第军团的大量败兵逃进了第戎城之后。
大多数人就只能在城墙上眼睁睁的看着身陷敌围犹自奋战的第戎骑士团数百名重装骑士不断被绊倒、掀翻、击落下马消失在敌从。
不过刚刚经历了连场激战之后的自由军也暂时没有余力继续进攻了。
因此当天夜里的第戎城内街头上尽是明火持杖巡逻往来的士兵;忙碌着盘查和逮捕每一个敢于违背宵禁指令之人。
而在第戎城内的王室行宫之一菲乐普宫内同样是灯火通明。
身为王室大元帅/诸行省督军的孔泰亲王也一身戎服盛装的连夜接见诸多来自城内贵族家族的代表并在会议上重新部署城市防备。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曾对政敌和叛乱分子都毫不留情的“扞卫者”“铁手亲王”;却没有过多的追究那些从城下逃回来的将领和军官们;反而肯定了他们为了王朝保全有生力量的决定。
而在城内的诸多大小贵族家族面前他同样也是信心满满而毫不动摇;信誓旦旦的决意依托这座古老城市的坚固城防将那些南方叛贼窥探和觊觎北上的图谋给彻底粉碎在这座光荣的城市之下。
然而他又顺势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比如大量粮食物资器械的捐献和劝募以及让更多的家族成员和附庸、扈从、护卫加入到城墙上的守备队当中充当某种意义上防备普通士兵哗变的督战队。
但接下来在面对城内那些市民和商会代表的觐见时;他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几乎是在短暂三言两语之间就被他抓住了借题发挥的把柄当场勃然大怒的下令将其预防性的逮捕、搜查和抄家。
紧接着他又下令派出足够的士兵和探子暗中监视城市内那些贫民和乞丐工匠、学徒扎堆的下层街区。
因为根据他曾经暗中了解过的讯息南方叛党最喜欢在矿山、工场、作坊区内招揽内应。
所以他已经交代了带队的亲信军官;暗中准备足够的火油和柴碳并且制造相应的隔离带。
这样一旦那些下等街区内的贱民们胆敢有所异动就可以在上风处放火彻底破坏和摧毁其图谋。
而在布置完毕这一切之后孔泰亲王才令在场的侍从和亲信都退下。
独自来到了行宫觐见大厅的内室一处精美浮凋的墙壁前按动机关打开一处隐藏的酒柜而取出一瓶加了特制配方的葡萄酒。
给自己甄满一杯饮用下去之后才全身慢慢的松弛下来。
从原本那个威严凛然、杀伐果断的大元帅角色暂时解脱出来;而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抓起壁挂的武器狠狠咆孝和打砸起来作为宣泄。
毕竟就在这个白天的战斗里他不但失去了自己的继承人;还顺带损失了香槟、阿登和孔泰三个军团;整整近三万名士兵。
更要命的是哪怕他动用了堪称禁忌的秘密底牌最后还是遭到失败。
在那些黑暗中异类的全力配合下他可是好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只只存在民间传说当中的巨型山妖。
而想要将其唤醒并且进行诱导前后所付出的代价更是大的惊人;但最后还是被南方叛贼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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